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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爱与恨 缠绵的SKI之舞[组图]
来源:滑雪网 作者:admin 点击数: 时间:2008/11/13 1:08:39

 

  爱雪不需要理由

  ——惊魂半脊,缠绵的SKI之舞

  就像我在MSN档案里写的:如果不滑雪,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对于八年前开始滑雪至今高烧不退的我来说,滑雪就是这样一种运动:不断征服更难更刺激的雪坡、体验不同的地形和雪质,并且一生都乐此不疲。2003年初,当我第一次尝试滑野雪就知道这就是我今生的最爱,我会用我剩余的生命去寻找每一个能滑野雪的山坡。而雪山,无疑是滑野雪最梦幻的选择。

  组建,中国第一支登山滑雪队

  2003年底我和九行商量决定组建一支登山滑雪队,并由有登山经验的他来担任队长,负责器材的购置和活动安排。全队一共8人(包括惟一一个滑单板的凌峰),所有人都对登山滑雪很向往但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经验,好在除了我和小草以外其他队员都登过雪山。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创造了一个纪录:中国第一支登山滑雪队。

  队伍建立后首先最需要解决的是装备问题。登山滑雪的器材跟国内目前开展很普遍的高山滑雪用的器材完全不同,因为要踏着或背着滑雪板登山,所以固定器要用上山时后脚跟能抬起、滑雪下山时又能固定卡住的专用登山滑雪固定器,滑雪板则要求重量很轻且适合滑野雪,而雪鞋是兼具高山靴和滑雪功能的登山滑雪鞋,此外还要有上山时贴在板底的止滑带skin。因此购置器材成为头等大事,甭说当时,就是到现在国内仍然没有卖这类装备的地方,只能从国外想办法了。

  九行和我还有凌峰用了多种方式,在网络上、国外滑雪器材商店等搜索订购登山滑雪装备,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总算差不多配齐了,只有我和小草的雪板还没有着落。眼看着我们的第一次团队活动——四川半脊登山滑雪计划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俩心急如焚,幸亏ATOMIC中国总代理的老板万千先生的友情支持帮我们解决了问题。安装好雪板的那天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踏实了。这一天,离从北京出发去半脊的日子只有不到10天。

  就这样,目前国内首次组队进行的高海拔登山滑雪活动终于成行。成员共有五名:滑双板的九行、爵士冰、小草、我,还有滑单板的凌峰。除我之外,三个男队员都曾登顶慕士塔格,有丰富的登山经验,而小草虽然没登过雪山但也是一个上过高海拔、经验丰富的老户外。

  出发,遇见难缠的雪况

  2006年4月26日夜,辗转从成都到理县再到毕棚沟,之后终于到达半脊雪山的BC营地、位于毕棚沟深处的上海子。进山后竟然下起了大雪,在漆黑的夜里被车灯照着闪烁着点点白色。27日在BC休整,周围无数看似近在咫尺的雪山,风景很美,毕棚沟植被丰富、溪水潺潺,令人神清气爽。雪过天晴,午后暖洋洋的,大家经不住阳光的诱惑纷纷把睡袋拿出来晒,又拿了防潮垫睡在外边,一时间呼噜声此起彼伏。睡醒被向导拉去沟里做适应性徒步练习,我有些轻微的头疼,但不碍事,高原上的行动果然有些困难。

  28日,要从3500米的BC上升到4400米的C1营地。对我这种从没上过高海拔,又无户外经验,同时膝盖和踝关节有旧伤的人来说,是很有难度的一天。走前就有朋友给我打预防针:从BC到C1落差大,路难走,正常情况需要六个小时,很多人还没上山就在这段路上累劈了。我心里直打鼓,决定保存体力小心翼翼慢慢走,心想只要不受伤,不出现严重的高山反应,就算走10个小时总是能上去的。

  早上九点出发。从一个很隐蔽的入口穿过林子,开始爬升。路上风景不错,雪后的杜鹃林正是花开时,山路尽管有些湿滑,但因为风景的美丽一点都不觉得枯燥。之后是高山草甸和岩石区。相对于前一天的拉练,我的状态好得有点让所有人吃惊,竟然没有掉队。我不禁暗暗祈祷这个状态能持续下去。

  三小时后,全队到达雪线。一看到雪,我心里终于踏实起来。呵呵,谁让我是snowbear呢。我不禁欢呼:终于见到雪了!下午两点,继续爬升两百米之后,我到了C1,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快半个小时了。这样,我们全队用5个小时就完成了这段路程,一个不错的开始。

  C1是个很开阔的平台,平台下面有个小坡,距离不长但坡度不小。为了不出现严重的高山反应,大家穿上雪板,决定在这里小试身手。大家先后滑下,却做不出正常的动作。我以为这是我遇到过的最难滑的雪质,又湿又黏,既不像粉状雪又不像滑雪场里雪道上的雪,跟我在瑞士铁力山遇到的野雪有点象,滑起来让人非常郁闷。扛着板爬上去再滑了一趟,情况仍然没有什么改观。

  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毕竟我们今天已经爬升了近一千米,担心剧烈运动后的高原反应,又眼见太阳快要落山,大家选择了返回,希望明天会找到在野雪中滑行的感觉。

  写意C1,和雪山亲密接触

  29日按计划在C1休整一天。时间宽裕,没有心理压力,一直睡到太阳照到帐篷,热得受不了,才懒洋洋起来。这里的阳光非常明媚而充足,晒睡袋变成大家喜欢做的事情。

  饭后准备器材,开始滑雪。这次我们打算先往下滑得更远些,再贴上skin爬上来。穿戴整齐,一溜烟滑下去,瞬间我便找到了熟悉的顺畅感——天然雪就是如此奇妙,不同地点或者同一地方不同时间的雪质都不一样,总是让人有新鲜感。同样的雪坡,今天上午的雪跟昨天完全迥异,滑起来真是爽。一路滑下直到岩石越来越密集的地方……停下、给滑雪板板底贴上skin、调整固定器,然后踏着雪板向上走。

  很快我就喜欢上了这种上山的方式。在此之前我们曾多次尝试过低海拔登山滑雪活动,用的都是普通高山滑雪器材,除了九行前两个月在阿尔山试用过这种登山滑雪器材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器材上山。这段路坡度不大,我把固定器高度调整到最高,在最陡的地方也能很轻松地走直线。而其他人就没这么轻松了,坡度大的地方必须要走大之字上,相对吃力些。

  这里就凸现出了skin的区别:我买的是全长的skin,而他们买的是半长skin。全长比半长skin能上的坡度要大,可我当时为了那多出来的一小块织物多花了20多美金还挺不情愿的。装备这东西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很幸运。因为轻装和装备的优势,我踏板而行,一路欣赏风景,走得很是轻松写意。竟然不知不觉变成第一个回到C1的人,也深刻体会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趁我们四个滑双板的滑下爬上的工夫,滑单板的凌峰做了件疯狂的事情:他在C1的陡坡边上搭了一个跳台——这可是海拔4400多米的雪山上哦。

  “你要从这儿跳下去吗?”

  “当然,我要做标准的前抓板。”

  一直跟着我们的苦哈哈的摄影师,终于如愿以偿地拍到了雪山上难得一见的单板精彩镜头,不容易啊。

  中午返回营地腐败,悠闲的下午茶时间,在雪山上喝热咖啡的感觉真好。几个男生兴起还脱了上衣去帐篷外“裸奔”了一下。我也“裸奔”,裸着脚奔呗!

  接着睡午觉,一觉睡到快五点,被人喊起来:“起来滑雪啦,不然太阳又要落山了。”(雪山上太阳落山大约在晚上7点左右)精神抖擞地冲出帐篷,穿上雪板,大家开始往C2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已经适应了高原环境,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加上上午的滑行非常顺利,我信心十足地往上冲,尽可能地直线爬升,计划着不管走到哪里,到六点半就往下滑。一路都有登顶的山友下山,打量着我的一身滑雪装备很是好奇。毕竟中国还很少有人在雪山上玩这个。碰见了一位中国话说得极好的老外,他的几个问题让我知道他是个行家,后来才知道这就是著名的曾山——一位对登山滑雪很在行的登山家,可惜他的登山滑雪器材放在喀什没带过来,不然可以好好讨教一番。

  眼见快到时间,爬升高度也比较满意了,我准备下滑。这时候除了我们几个滑雪的,其他人都在下面的C1仰头看我们下来。看着下面聚拢的人群,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天知道他们是看表演还是等着看笑话?但之前的良好状态还是让我很有信心冲了下去,虽然顺利却做不出我想做的漂亮的小回转,原来雪质又变成又湿又黏的状态。好在还能灵活地躲开接近C1裸露在外的岩石。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糟糕的雪质让我对自己很失望。

  晚上得到很不好的消息:原计划登顶的三号线因为雪桥断裂不能再走,这意味着要想登顶只能走技术难度比较高的1、2号线——到5300米的垭口要攀冰才能上去。而从雪山顶上滑下来的愿望也宣告破灭,只有3号线适合滑雪,1、2号线都要经过60度的陡坡和亮冰层,滑雪会非常危险。

  男队员们开始讨论登顶的技术和装备问题及计划,我则无所谓。到了C1,我才算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雪山的概念,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雪,是能滑雪的地方,是雪板能上去的地方。如果顶峰不能滑我就不会想着上去,我对登顶没有欲望也没有能力,我是来滑雪的,其他都不重要。听清了自己心底的声音,我安心地睡去。明天,去更高的地方找雪。

  崩溃极限,白色的爱与恨

  30日,我们要从C1走到C2。按照数据,C1到C2落差600米,但线路只有一公里多,我们以为是比较轻松的行程,所以到九十点才出发,而且晚一点雪不会太硬。我和小草都背着除了帐篷以外的所有东西,凌峰的单板要背着,所以先出发了。

  我们四个人踏着滑雪板前进,雪还是太硬,只能走直线,因为走大之字底板是贴不住雪面的。很快他们三个就放弃了,改为背着雪板走。但我的负重能力差,脱了板意味着更加沉重的背负重量,我将寸步难行。我只能踏板直上。在这种硬雪上,只要有一步踏稍微虚点就会有滑坠的危险,我每抬一次板都要跺好几次脚,而且不能停留太长时间,否则skin会和雪冻在一起。艰难的上升中,小心的我仍然有三次失误,前两次坡度较缓,短距离滑坠问题不大,到第三次滑坠时坡度已经很陡,心里真地恐惧起来,好在脚下是雪不是冰,用板刃和手杖可以制动。队长九行很严厉地勒令我必须脱板上,但我知道脱板背着以自己的体力根本就上不去,只能向他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渐渐地,我的雪板感觉到雪质的变化,于是告诉大家可以踏板上了。大家又停下来穿板,又踏板上了一段。但坡越来越陡,我知道脱掉雪板背着上是迟早的事,只是希望踏着上的时间能长一点,海拔能高一点。

  海拔一点点升高,我也越走越慢,好像眼前一段坡永远走不到尽头,背包还雪上加霜地在背后晃,有重心不稳的感觉。绝望地向上看,前面很早出发的人依然在视线内。

  爵士冰体力很好,一路给我打气,看他们在一块岩石上休息,九行就是从这儿开始背着板走的,我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支配,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任凭爵士冰在旁边怎样为我加油也没有用,我上不去了……我并不想挑战极限,可就我个人的体力而言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

  爵士冰告诉我每个人登山时都会遇到几次极限,“等你下山后,再告诉我下次你还会不会再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一定会再来。”我的回答让他很惊讶,身体不能动弹,但我的头脑依然清醒,我知道我必须上去,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走完最后艰难的几步,我瘫倒在岩石上,决定把大背包暂时放在这里。长长的歇息后,我拿出我的滑雪背包装了所有保命的东西,背着滑雪板继续前进,我不想跟雪板分开,因为在我的概念里滑雪板也是救命物资,只要有雪板在,我心里就塌实。

  C2就在看起来很近的一处冰川的后面,所有人都说很近,过了前面就是了,可我总也走不过去。坡度一点变缓的趋势都没有,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会儿,这也是欣赏风景的好时候。但即使筋疲力尽,我的眼睛和大脑也一直没有停止对一路上雪坡的分析,无论是什么地理位置或者海拔高度,这是滑野雪必须做的事,而且分析地形对疲劳也是一种调剂和缓解,对我来说,对滑雪的执着是不会让我退缩的。

  越到后面坡度越陡,向导告诫我们在山上不要大声喊以免引发雪崩,我脊背发凉——那滑雪岂不是更危险?这让我恐惧。尽管跟着别人走过的雪坑,我还是开始用四肢攀爬,觉得这样的方法会安全些。我向上望着白色的雪、湛蓝的天,依然不能相信自己跟雪山已经如此亲近,心中只有虔诚,然后,我亲吻了她,乞求她“雪山啊,让我上去吧”。但我差劲的体力让我在这种情况下仍出现短距离滑坠。前面的人已全然没有了踪影,休息时我让一直陪我的爵士冰先上,我俩体力相差太大,这样的进度会拖累他。

  一个人上路,或许是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情,路竟然变好走一些。已经透支体力到麻木的我知道只要坚持,无论如何我都会上去。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这一路上其实我很享受这种登山的过程,我知道我已经爱上雪山,爱上她带给我的痛苦和快乐。

  晚上六点,终于到达C2,虚脱地直接躺下。黄昏的风景极美,身体动弹不得,但眼睛和大脑还是没有停止工作。看到C2上我们将要滑雪的地方,我指着每一个可能能滑雪的坡冲大家喊:“我要滑这个坡,还有那个……”所有人都晕了过去,都累成这样还想着滑雪呢。

  这就是我,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滑雪!

  巅峰速滑,完美的句号

  5月1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一天。懒散的休整后,下午继续滑雪。我们准备爬升到顶峰下面2号路线和3号路线分开的地方开始下滑。这段坡很适合踏着雪板爬升,刚到中间山顶云就压了下来,能见度几乎为零,我们迅速被飘忽的雾气笼罩起来分不清方向。爵士冰对此很有经验,说这雾很快会过去,让大家原地等待。果然一会儿后便拨云见日了。

  到预定地点后我雄心勃勃地准备滑行。可是,动作竟然做不出来,连拐弯都没有办法控制……一跤摔得我有点蒙,再试,点杖、跳转、又摔!头朝下栽进雪里,雪镜、头盔、衣服里全是雪。狼狈地爬起来环顾四周,除了滑单板的凌峰没有摔之外,其他人也全在雪里挣扎。又是这种晒软的黏湿雪!我们就这样一路摔下去,给下面C2的山友们上演了一部滑雪搞笑片。

  对于这种情况我非常郁闷和失望,下来后小草不服气又上去滑了一次,用犁式转弯加斜滑式,虽然没有摔跤但技术上没有什么改观。我没再上,一直在琢磨,一定是哪里没有领悟到,不能只抱怨雪质——变幻莫测正是野雪的魅力之一。夜里我没怎么睡着,回忆以前在各种雪质上的动作,把所有动作细节和应对可能性都在脑子中复习了一遍。希望明天会好起来。

  2号7点多,三个男队员便出发准备冲顶。我和小草放弃登顶准备继续爬升滑雪。200米的爬升,经过昨天到达的地点后,前面的陡坡越来越有难度。向导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看不到人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明白一切只能靠自己。坐下来休息时,我把板脱下来绑到背包上。这种坡度做任何动作都要极度小心,不然会让装备或者自己滑坠的。

  终于上到R3雪桥断开的地方,近50度的坡看着让人害怕,“大不了搓下去。”小草说。呵呵,横板搓下去实在是没辙的无奈之举啊。她拐了个弯斜滑降下去了,跌跌撞撞的。我看着这坡也不知是头晕还是眼晕,吃了很多东西又喝了不少热水,依然在喘,光穿板就耗费了我很多的体力和时间。

  “怎么下?也搓下去?”我很不甘心地问自己。把昨天夜里琢磨的动作又想了一遍,最终鼓起勇气,起身、点杖、转弯,几个连续动作让我信心大增——我找到感觉了,那是很久没用过的动作!休息时候向身后看,那个陡坡已经被我划上漂亮的痕迹,我信心大增,我知道接下去我会滑得非常爽。不料一得意,一个跟头,栓板绳的扣折了,板也飞起来,幸亏还插在雪里没滑下山。有些糗地爬起来,重新穿上板,换上备用栓板绳,径直滑下,这回没问题了,自如地连续回转着冲下去,风高速吹过耳边,视野里全是壮阔的雪山蓝天,非常爽!

  终于,我找到了久违的野雪感觉,在这美丽的半脊雪山山巅上。

  3号,告别半脊,昨天三位男同胞均顺利登顶并回到C2。我们的行程是一直滑雪到C1,然后步行到上海子,找车回成都。早上的雪有点硬,有点像滑雪场的雪道,不过太阳照射一段时间后雪就软了,有了野雪的感觉。对于在雪山上的滑行,我已经完全放开,也不管会不会有雪崩了。有了昨天的经验,多陡的坡都很大胆地滑下去,遇见正痛苦上山的人的羡慕眼光很是受用。回北京后有当时在C1营地的朋友跟我说:“当时见到几个小黑点在雪山上飞速地移动,大家都张着嘴巴,好帅哦。”

  路上我告诉九行如何滑这种雪质的野雪,他一点就通,很快就应用自如。于是我们两人决定编队滑行,我们的临时组合行进地非常流畅,一个人自己滑得再好也找不到这种团队的感觉。

  就这样,告别了雪山,告别了这次的滑雪。当夜赶到成都腐败,大家一边努力慰劳自己的肚子一边后悔山上没有多滑几次。这就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登山滑雪经历,梦想的开始,永远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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